贺新郎
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向
对最后三分钟的一个想法
设定：如果教主一直都知道赵青峰是卧底又名——弟控滤镜害死人
灵感来自莱蒙托夫《献给我不真实的爱人》：也许我的爱已不是你，而是对你付出的热情。就像一座神庙，即使荒芜，仍然是祭坛。一座雕像，即使坍塌，仍然是神。
然而写出来的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
只有狗血和ooc属于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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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山下张灯结彩，浩然盟附近的街道两边，站满了凑热闹的路人，毕竟天下第一剑客的婚礼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。看到带着圣教标识的马车驶来，人们立马自觉地推搡着让出了一条道来。但到了门口也实在是挤不进去了。
“教主。”赶车的侍从为难地禀报季川，季川倒是不以为意，只挥手让侍从去找个能停放马车的地方，便下了车往浩然盟内走去。
“兄长！”赵青峰远远看到了季川的身影便急忙迎了上去，抓住他的手臂，笑容看上去比往常还要更傻上几分，“之前兄长传信说教内事物繁忙，在下还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季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笑道：“今日是你大喜，为兄怎能不来？”
赵青峰挠了挠头，只知道仰着头冲他笑，“那兄长你先进去坐，在下要去迎亲了。”
季川拍了拍他的肩头，“去吧，不要因为为兄误了时辰。”
季川一直以为，在天下正道中，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做卧底，赵青峰也该是无人可用之后的下下之策。
天下第一剑客，多响亮的名头。但他的弟弟是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。他说谎时的心虚和遮掩，就如白纸上的墨点，一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可歪打正着碰上了季川，这下下策也就成了上上策。
从赵青峰拦他的马车起，季川就发现了他的僵硬和犹豫，最后会决定带上他，半是想要比剑，半是因为有趣。只是没想到假戏做多了，便也掺了几分真。更别说在发现了赵青峰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后，季川只怕自己不够真。
季川什么都知道。
他明明知道只要听从旁人的劝阻，任由他们杀了赵青峰，他或许还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再当几天傀儡，再当几天他的魔教教主。
可他偏偏不愿。
那样鲜活的一个人，穿着一袭白衣在魔教的地界，就之如日，望之如云。
他怎么舍得。
只是这是季川第一次发现，原来红衣也很衬他。
一进浩然盟，季川便被请到了上座。
“圣教教主季川前来道贺！”
整个浩然盟已被装饰成了一片红，季川一如往常的红衣黑袍倒也算相称。大堂里人已来了大半热闹异常，却在听到他名字的瞬间，猛地一静。季川只向魏旗和阿扶点了点头算是见礼，便大刀金马地坐了下来。虽说现下殷不或已被六扇门关押，圣教与浩然盟也已化干戈为玉帛，可圣教多年来积攒下的恶名，短时间内确是难以消除。
季川不以为意，只挑着眉说：“怎么都停了，继续。”
宾客们面面相觑，外面锣鼓声渐响，屋里有人按奈不住开始大着胆子交谈起来，众人看季川没什么反应，这才又热闹了起来。
季川听着他们那些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，倒也能打发时间。
“你们说赵大侠这天下第一剑客，那人怎么也得是个天下第一才配得上吧！”
听到这句话，季川正把玩着茶盏的手不由得一顿，思绪飘回了过去。
“教主想要这天下第一，为何一定要与在下比剑？”
其实天下第一对季川来说也不算太重要。只是他这么多年练剑不缀，做出的所有努力，为的就是得这名号，不博一次未免太过可惜。不过现在剑都扔在了白苍山下，况且他既说了不再碰剑，那就定会说到做到。
季川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，至少他现在还是天下第一的魔教教主。
“吉时到！”
季川站起来理了理衣袍下摆，然后与浩然盟盟主坐到了一处。他们一个长兄如父，一个如师如父，做赵青峰的高堂理所应当。
虽然从他大笔一挥替赵青峰出了聘礼时就想到了会有今日。但是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影，季川还是忍不住晃了晃神。
“季川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义兄——季川依然如此称呼殷剑——这么问的时候，他几乎要怒极反笑。从来都不是他想干什么，而是你们想让他干什么。
他不过是爱上一个人，他不过是找到了分别十年的兄弟，他何错之有？
你们这些斗筲之辈凭什么义正言辞地要他放弃？
季川爱赵青峰。爱他的一片冰心，爱他的行侠好义，甚至爱他的那一点迂腐。他无数次庆幸浩然盟盟主带走了赵青峰，让他在那十年里有能一起玩耍练武的师兄，不曾沾染血腥，更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。
和他的经历没有半点相似。
他就是季川的糖葫芦。
戒不掉。
区别只在于，他爱得没有半分遮掩之意。所以虽然现在圣教威名依旧，但是江湖上人人皆道季川还能算是个好兄长。
“一拜天地！”
然而世事不过是得而总复失。
不是说季川不想让赵青峰身边有个知冷热的人，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。
“二拜高堂！”
赵青峰跪下来的时候，季川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春风得意。这是季川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。
“夫妻对拜！”
他还曾想着等他圣教事务告一段落，他能有机会与赵青峰并肩仗剑江湖。就他们兄弟二人。
但现在看来，怕是不能了。
“送入洞房！”
耳边都是叫好声，季川合群地鼓掌，笑着目送他们往内堂里去。
拒绝了赵青峰师兄们一起进去闹一闹的邀请，季川叫来随侍，低声吩咐他去马车上取一坛酒。
酒其实只剩了 半坛，但季川想，这些量足够他敬一次酒了。
赵青峰被簇拥着回到了大堂内，他穿过人群第一个就往季川的位置走来，“兄长！”
“好！”季川看着赵青峰已是染了红晕的脸颊，说道：“为兄思来想去没有找到合心意的贺礼，便在此敬你三杯！”说着揭开泥封就要倒酒。
赵青峰赶忙一把抓住季川的手臂，“兄长你的贺礼早就收在库房里了，一早四师兄就开心坏了。况且兄长你之前的伤势还未痊愈，不如以茶代酒。”
季川一把把他的手挥开，“你的大喜之日，为兄怎能不喝酒？为兄说了三杯，那便是三杯。”
“第一杯，祝你和弟妹身无彩凤双飞翼，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”
“第二杯，祝你们白首不相离，恩爱两不疑。”
“第三杯，祝你天涯踏尽红尘，依然一笑作春温。”
三杯过后，剩下的一点倒进赵青峰杯中竟是正正好好一滴不剩。他看季川说得郑重，便也双手执杯冲他行了一礼，“谢兄长！”说着便仰头一饮而尽。
季川将酒坛收好，只再拍了拍他的肩，道：“行了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呢。去吧。”
赵青峰只来得向季川点了点头，就被其他人拉走了。季川看着他的背影，嘴角的弧度慢慢被抹平。他转头冲随侍招了招手，“走了。”
“教主，宴席还未结束，怎么就先走了？”
季川摩挲着手里的酒坛，“因为我心愿已了。”
季川此次前来，不过是为了与赵青峰——
再饮一次断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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